陆绎大人把故人送到郊外,回到陆府时,暮色暗淡。如平常那般,吃过饭、沐浴结束后,夫妻二人就上榻寝息了,因今夏有孕在身,陆绎大人每晚得空了,必会用手掌替今夏揉摩,助她解酸痛疲倦!
陆绎大人方法柔缓,力道适可而止,深得今夏欢心,今夏对这种睡前密切已习认为常。仅仅今晚,陆绎眉头紧蹙,心思重重的姿态,本来就话不多的他,此刻愈加缄默沉静了。
陆绎有心思,今夏想方设法哄他高兴,扬言要回报!今夏还认为陆绎是因为故人告别而伤感,身子微侧偷看了陆绎一眼,见他腿弯微曲地半蹲在身侧,手掌不缓不慢地在她后背来回按压,目光却望向别处,若有所思的姿态。
今夏想哄大人高兴,不管孕肚沉重,爬了起来,攀在陆绎大人脖颈上笑道:“素日都是你服侍我,那日你不是说让我回报吗?还说什么滴水之恩,当以涌泉相报,今天我也给你按按,以酬谢大人的恩惠。”今夏说完抿嘴笑了!
陆绎大人看到今夏的笑脸,嘴角也不由得上扬了,道:“今夏,你现在不同往日,不行这般固执,都是要当娘的人了,白日嗜睡,睡多了又要喊酸痛不适,我这才替你按摩解乏。我身体健康有力,无须你给我按。”说完便小心谨慎地扶今夏侧躺着!
今夏不依了,又挣扎动身了,看向陆绎的目光愈加柔情蜜意了,还不忘扯住陆绎的手臂摆来摆去:大人,你便让我帮你按按吧!十分困难比及你回来了,你心境又欠好,我看着疼爱!你不高兴,肚子里的孩子也疼爱他爹爹呢!
陆绎听完此话,心软得乌烟瘴气!虽有孕在身,可今夏毕竟是习武之身,陆绎顺势被她推倒,只得宽衣侧躺,目光里满是温顺,对今夏宠溺道:“也罢,今天有幸,我便承受了夫人的恩惠,必须留神,别闪了腰动了胎气”!
今夏见陆绎眉头舒展,眼里也有了笑意,不复之前心思重重,心境也登时大好,便跪坐在陆绎身旁,时而用两个小拳头帮他捶捶后背,时而用指腹按压,时而伸出巴掌处处拍拍。
今夏做起事来功率便是高,可没一瞬间,就累得汗涔涔了,陆绎感觉到她手上的力道缓下来了,待要让她歇息,没想到今夏反倒分腿压坐到了他身上,持续帮他按压。
今夏原本就累了,也使不上什么劲儿,压在陆绎腿上,陆绎只感觉后背有手来来去去的,这精疲力竭地按压,倒不如说更像是在捉弄!陆绎感觉有些不适,今夏再不中止,怕接下来反倒要受折磨了!
陆绎目光充溢隐忍,回手一把捉住今夏手腕!再容不得今夏抵挡!
“大人怎么了?感觉舒服些了吗?我才给你按了后背,预备再给您捶下腿呢。”
今夏虽累,可兴致却很好,可贵大人肯让她回报,自己又怎好不出力!
陆绎大人摇了摇头,有些哭笑不得,按住今夏的手,把今夏扶到自己周围躺下,笑道:“我的好夫人,别再揉了,我怕是扛不住了!”
今夏这次理解是何意,脸一热 ,小拳头狠狠地锤了他两下,扭头就要睡觉了!陆绎大人笑而不语,将被子扯过来盖在今夏身上,生怕她会着凉。”
两个人睁着眼睛其实谁都没有睡意,缩在陆绎怀里的今夏忽然打破了沉寂:大人,有心思?
陆绎缄默沉静半晌,就在今夏认为他不肯开口的时分,陆绎忽然作声了:我现已为我们的孩儿取好了姓名,你看怎么样?倘若是男孩,就叫陆辞;若是女孩,奶名就叫景柔。
今夏念了一遍,感觉姓名甚是好听,自己尽管破案才能不错,可却没什么才学,给孩子取姓名的事儿,仍是全权交给陆大人吧!大人真是个有心人,孩子还未落地就取好了姓名,今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宠娃狂魔呢?
今夏在陆绎耳边细声喃喃道:这姓名很好!我只管生孩子,还没想过要给孩子取名呢!仍是大人考虑得周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