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怀胎的孕育,到你脱离母体的那一刻,真的有太多的故事要分享,在你5个半月的时候,趁着我还有记忆,我还有空闲,在此,记录下一些点滴碎片,也作为一个孕妈,分享下我的一些小体会。
同很多女生一样,一听到生小孩这件事,我的内心都会潜意识的害怕。有时候当别人一旦谈论起这个话题,我都会躲得远远的。对于生小孩这件事,身边没有一个人说不疼的,这让我在没有经历之前,就已经产生严重的惧怕感了。
疼,是我潜意识里的第一印象,也是听到最多的词。很多人说,生育对于女人来说,是超乎自身身体的十级痛。至于是种什么样的疼,有多疼,我无从体验,只能从别人的口中或一些文章中了解一二。除却疼,生育这件事对于女生来说,更是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,危险系数丝毫不低。
但是等到自己真正面对这件事的时候,才发现生育这件事,完全因人而异。那种别人口中的疼痛似乎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。如果可拿来描述,这种痛,更多的像是便秘拉粑粑的升级版,也有人说像是姨妈痛的升级版。(请容许我说的这样简单易懂)
我的火宝出生,是在足月后的41周顺产出生的,那时候,已经过了预产期5天,原本医生告诉我,如果再不出来,只能去医院住院打催产针了。好在过了预产期之后的三天,我开始发现我的内裤上有明显的血丝出现,慢慢的,逐渐增加,而且呈现果冻状,我意识到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见红(宫颈栓脱落),也就是生产前预兆。
尽管见红,可对我来说依旧行动自如,并没有明显的不适感。于是这一天,我让我老公买了绝味鸭脖、鸭架、还有毛豆,因为实在想吃,想着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吃了,口里实在忍不住。第二天白天一切正常,羊水依旧未破,等到傍晚陪妈散步时,我的肚子开始难受,一阵一阵的,我不以为然,以为只是简单地要上厕所的前奏。此时的我,绝对没意识到这就是宫缩,心大如我,以为是吃了毛豆要拉肚子了。等到晚上吃饭时,我就开始疼的不想吃任何东西了,只想躺着休息,但是那时候间隔时间还比较长,我还是能和家人讲讲话,自己还能偶尔行动下。
因为太疼,我不太想睡床上,于是,我选择了一个人睡在柔软的沙发上。前半夜我蜷缩着身姿,还能咬着牙忍住疼痛。可是到了后半夜,疼痛越来越规律,时间越来越短,痛的我,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,宫缩的疼痛越来越有规律。
老公其实也是一夜没睡,头一天已经提前将车开到了楼层底下,以备不时之需。凌晨4点,老公叫醒妈,搀扶起睡在沙发上的我,带上备产的物品,开车前往医院。我意识到,这一切,终于要来了。因为宫缩阵痛发作了一晚,赶到医院的时候,我宫口已经开了2指,医生告诉我,今天肯定会生,但至于具体何时,就要看宫口开指的时间了。
我的手心冒汗,身体颤抖,一方面因为宫缩疼痛难忍,一方面却又是非常的害怕与紧张。紧张那一刻,终于要到来了,害怕,真的害怕,即便知道那一刻马上要到来,却还是非常害怕。
条件允许(宫口开三指,羊水未破),我还有机会可以再一次进行选择打无痛。在每三分钟一次的宫缩面前,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打无痛。我以为的无痛,是打完后,立即见效,绝对没疼痛,可是只有打过无痛才真的知道,事实上的无痛,只是有效缓解,并不能完全解决痛苦。持续性的阵痛会让我一度怀疑我打了一个假无痛。
可能是头胎的原因,我的整个生产的全部过程非常的漫长,一直到中午左右,我才开了四指。直到这样一个时间段,无痛的药效似乎才开始发挥作用,我的疼痛,慢慢的减轻了。在经历了前一天宫缩一晚上没休息的情况下,我慢慢进入了浅度睡眠。
一觉醒来,居然已经到了下午2点,护士叫我起床查看宫口开指程度。我的下肢因为麻醉剂的效果,已经明显的失去了知觉,就连走路也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。这时候,我的宫缩的疼痛又开始慢慢加强,我慢慢的开始明显的感受到了。
好在打完无痛后,一个多小时的休息,让我短暂的补充了体力,不然我真的难以确定,生产的那一刻,我还能坚持与否。从七指到九指之间,尽管还带着无痛的药剂,但是宫缩的疼痛越来越明显。直到下午5点左右,我的宫口才开接近九指。
五点十几分,医护人员让我准备下,带上毛毛新衣服尿不湿,准备进产房,家人在外等候。我的手心冒汗,知道这一刻,终于还是到来了,不管我害怕与否,终究要面对了。此时的我,比起害怕,更多的感受是孤立无援,这个战场,更多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孤军奋战。
进去的时候,羊水未破,医护人员只能给我人工破羊水。医生说,五点二十五,从现在开始,正式开始进入产程。接着,她教我一些基础的用劲方法,然后就在一边继续忙她手头上的事了,偶尔回过头来看下病床上的我。更多的时候,都是我一个人在病床上咬牙使劲。在这期间,之前背上挂着的无痛药剂早就被拆掉了。
我曾以为,生小孩会有一群人帮你,尽管过程痛苦,终究有人会帮你的。可现实却是,生育这件事,真的只能靠自己一个人,任凭是谁都没有很好的方法帮你,(剖腹产除外)即便是医生,也只能等到自己依托宫缩将宝宝头送到宫口后,才能接生。而将宝宝送到宫口最近一段时间,是分娩最为关键的时候,也是最女生最难受的时间,当然也是最为危险的时刻。
尽管在一个小时过后,我没有一点进展,但我依旧想要自己顺产。耻骨过低,再加上在病床上我使不上任何劲,我最终选择了蹲立的姿势。一直坚持到,医生看到宝宝的头,我才知道,这样一个时间段,才是我可以和医生交接的时候,而此时,我在产房中已经度过了2个小时,一个人的战斗,终于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