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,妈妈,求求你们,救救我吧!”看着床上忍不住疼痛而向自己求救的儿子,病房里的大男人呜咽出声。“这是小凡第二次做骨髓移植手术了,本以为这次可以救小凡,没想到出现了很严重的排异反应,我们已无路可走了。”小凡的爸爸石砚科搓着头发、蹲在墙角无比艰难的说出了这番话。病房外阳光明媚,病房内却乌云密布,这个大男人被生活蹉跎地失去了眼里的光彩。
爱心通道:雕像爸爸救儿盼援手
这个可怜的小男孩儿叫石作凡,今年三岁,笑起来很可爱,但更多的时候他都在哭泣。2017年月从小身体不好的小凡的便血、持续高烧、肚子肿大等症状变得严重起来。多次转院检查却始终查不出结果。直到2018年3月,辗转多地的小凡确诊为白血病之王——幼年粒单核细胞白血病。一道沉沉的枷锁落到了这个家庭的上空,这个湖南省道县富塘乡的普通人家就此开始了艰难的求医之路。
小凡从小身体就不好,因发烧闹肚子,小凡成为医院的常客。也因为这个原因,爸爸和妈妈没办法给小凡买保险。确诊后的治疗费用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。,小凡的爸爸变卖了家中的所有财产又从他处借了很多钱,凑齐了第一次骨髓移植所需的费用80余万。此次骨髓移植的供体是小凡11岁的姐姐。但此次移植手术最终宣布失败。“妈妈,弟弟为什么没有好?”绝望的唐彩民看着女儿疲惫的小脸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生活。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,小凡一家人不想放弃。
于是,以小凡爸爸为供体的第三次手术开始了。然而命运往往更偏爱幸运者。小凡显然不在此列,小凡此次手术后出现了极其严重的严重肠排、肺排。因为严重的肠道排异,小凡每天拉十几次血水,痛得在床上打滚。实在疼得受不了的时候,爸爸和妈妈只能求着医生给孩子每天打吗啡止疼。但每次打吗啡的时候,石砚科签字的手都在发抖,他真的无处诉说内心的痛苦和心疼。两次手术的巨大花费早已让这个家庭摇摇欲坠,术后的排异治疗更是让这个家庭举步维艰。病魔就好像是一口幽深的井,静静地看着这个家庭在井边沿无助地挣扎“我们的希望在哪里呢?何时我们一家人才可以回去过日子。”小凡的妈妈捂住泛红的眼眶。
“这是人吗?”“不对,这是雕塑吧?”“爸爸,我想和他合影。”一个小男孩儿脆生生地说。“去吧,宝宝。”合影结束后小男孩儿从“雕塑”旁边捡了一张纸回去给爸爸“你看,爸爸。”这个雕塑是小凡的爸爸。后续治疗所需费用太多,他已经没有很好的方法借到更多的钱了。于是只能选择做行为艺术,把自己家里的情况告诉大家,寄希望于社会好心人,希望他们施以援手。石砚科每天都会给自己装扮好,然后去人流量大的地方摆好姿势一动不动,与此同时,身前总会放着一沓病情介绍。就这样,有很多人帮助他,可是相对于高昂的手术费,这也只是杯水车薪。
手术期间,妈妈大概是最伤心的人了。每次看着宝宝因为没办法吃饭连哭都没办法大声哭泣的时候,唐彩民的心里就仿佛刀绞一样。小凡生病前,妈妈和爸爸一样在广州打工。小凡生病后,她就跟着辗转各地。小凡第二次移植手术,妈妈和小凡一起进仓。为达到无菌状态,小凡的妈妈剪掉了钟爱的长发。两个月陪护时间结束时,小凡的妈妈已经瘦到脱相,脸色苍白,浑身无力。“只要小凡能变好,哪怕我现在死去也没有关系。”虽然已经很累了,但小凡的妈妈却仍然不想休息,她想多陪着小凡一会儿。
小凡生病后的第一次手术以姐姐为供体。11岁的小女孩儿每隔8—10天,就要被抽一次外周血为弟弟做回输。这个以前打疫苗都要哭躲的小公主,身上被针扎的孔慢慢的变多,也慢慢变得坚强。每次抽血、做检查时她都说不怕,不疼,在仪器扎进身体紧闭双眼。一结束她立刻就跳起来了骄傲无比地说:“我的血全部到弟弟那儿去了,弟弟的血全是我的。”前前后后总共抽了800毫升。即使这样,也没能治好弟弟的病。“我想要弟弟早点好起来,我想要带他去玩儿。”姐姐看着小凡,委屈地哭了。“为什么我救不了弟弟呢?为何会失败呢?”
“小凡,你真乖呀,马上就好了啊。”护士姐姐心疼的对小凡说。尽管知道扎针很疼,但是每次护士来,小凡都会乖乖伸出自己的手臂;哪怕疼得一直哭,小凡也不敢动扎满针的大腿;哪怕已经很久没有吃饭只靠营养液过活,小凡也不敢偷吃妈妈吃得饭。才3岁的小凡懂事地让人心疼。他知道爸爸和妈妈为了救他已经很难受了,他知道姐姐为了救他很久没有回到学校了。他甚至自己用棉签给自己擦擦伤口。看着这样的小小男子汉,进入绝境的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选择放弃。“小凡才只有三岁,他还没有感受到这样一个世界的美好,我们都不想让他死去。”
患难见真情,小凡生病后对他们施以援手的人有很多。石砚科的父母年过六旬又重拾了十几亩田种水稻,有严重腿疾的母亲没办法下地就整天坐在田里扯秧苗,父亲则拖着风湿病一棵一棵地把秧苗插满田。而这也仅仅挣到了小凡半天的治疗费用。石砚科的老板半借半送,家乡的亲朋好友纷纷借钱给他。未曾谋面的好心人也转了几万元给小凡的爸爸。这一切让这个大男人又是感动又是羞愧难当。“现在我再也没办法开口借钱了,我,真的不想放弃。”看着痛苦却又坚强的小凡,石砚科只恨不能以身相换。
400多个日夜,他们抱着小凡横跨粤湘京,辗转10多家医院,近两百万花费,200多份检查、数次专家会诊。他们掏空了家族几代人,借遍了亲戚朋友,背负无数认识不认识的好心人的情意……他们已经身心透支,弹尽粮绝。但小凡的生命还没开始,小凡还没有感受到人世间的美好。 (文/夏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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